如果•青空
填坑计划进行中……别问我为什么工作忙成狗长期睡眠不足还在大半夜不睡撸这些。
chapter.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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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别动哈！”
“啊？啊——！”
青年的喝声把七濑遥从可怕的想法中拉了回来，本就麻痹了手臂快脱力的他稍稍一晃神，早已满是汗的手掌一滑，放开了真琴的手。
“真琴——！！！”
也就只那么一瞬间，七濑遥惊恐的泪水已经满脸，浑身是血的真琴跟着整个世界一起模糊了起来。被陌生的青年用力抱着，早该瘫死了的他不知哪来的力气，死命扑腾挣着要下去。
“快下去看看”
“别怕别怕，没事的。”
青年的安慰也只是徒劳，死死抱着这个疯了一样的孩子。看着他拼命咬着唇憋得满脸通红， 害怕一松劲就哭喊出声，眼泪却肆虐得不成样，固执地拼死胡乱挣扎着。青年鼻子都跟着泛起了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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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琴！”
七濑遥惊坐起身，一头的冷汗。窗外是冰凉月色，他看向对面。橘真琴的房间灯开着，可以隐约看到他在床上躺着。
那是遥强烈要求的。
他不断重复地做着这个真实的噩梦。真琴房间的灯是他仅能有的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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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被抱起来时橘真琴清醒了一会。听到遥在身边抽着鼻子难看地哭着，却怎么也没法睁开眼，眼前只有一片片刺目的猩红。也没力气开口说话。
勉强抬手，想抹去七濑遥的泪，却只是胡乱地在他脸上轻轻划过。
七濑遥的眼泪更凶了。
橘真琴却无能为力。
对不起，遥。
*
七濑遥是在手术室外的等候椅上睡着的，蜷缩着身子像只无助的小动物。
睡了整整三天三夜，真琴醒了的时候他还在睡。
身体本能地逃避着现实。那个无论如何都害怕知晓的结果。
“小遥，醒醒。”
无论如何也叫不醒的七濑遥被安排在了真琴的病床旁。
“真……真琴？”
七濑遥迷迷糊糊揉着眼，梦里他跟真琴还在他房间打着消磨时间的通关游戏。无聊又一成不变的夏日。
“小遥你终于醒了啊，担心死我了。你也摔下去了？有没有受伤？”
七濑遥瞬间睁大眼愣住，满身是血的真琴一闪而过。他放开了真琴的手！
“小遥？”
七濑遥伸手去碰了碰真琴的脸。
“啊，这个？没事啦，只是划伤所以贴了创可贴。医生说不会留疤的。”
真琴抬起手时袖口露出的手臂上是一些隐约的可怖伤口。
七濑遥微张着口说不出话。
问不出那句“有没有受伤”，或者“有没有事”。
答案显而易见。
紧接着，很快很自然地他知道了真琴再也不能走路的事。
真琴只是有些无奈地抱歉地笑着，八字眉微微皱着，说：
“抱歉，小遥。”
是的，没有人责备他。
没有任何一个人。
他们全都反过来跟他说：
抱歉，让你遇到这种事。
七濑遥自醒了之后，除了那句迷迷糊糊的真琴，没有再开口说过话。
包括上课的时候，面对所有问题只是摇头点头地回应，一下课就奔医院陪着真琴。
“小遥，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七濑遥点头。把今天做的青花鱼拿给真琴，眼里闪着光望着真琴。
“又是青花鱼啊。”
真琴微微抱怨的语气，七濑遥垂下了眼，嗯了一声。
“每天吃青花鱼会有点烦呢，不过，只要想到是小遥做的就会感觉好像吃一辈子都不会腻哟。谢谢，小遥。”
七濑遥重新抬起了头，开心。
“小遥还是不跟我说话吗？”
七濑遥摇头，但还是没说话。他不知道能说什么。
他造成了这样的事实。
“就算小遥让自己变成哑巴我也不会原谅小遥的哦。”
真琴低头看着便当盒里的青花鱼，稚嫩的烹饪手法在他眼里已经是了不起的杰作。
七濑遥只是站着，点头，还是没说话。
“不好好听我的话，会讨厌小遥一辈子喔？”
七濑遥深蓝的眼闪动了一下，抿唇。
“你说。我听。”
“我要之前的小遥！”
七濑遥不明所以歪头看着真琴。他不是他吗？
“之前的小遥。会说话会撒娇闹别扭的小遥。”
七濑遥脸微微一红，背过身。
“都说了，不要加小字。”
病房的白色窗帘翻飞着，手里的青花鱼带着加热过的温度，小遥背对着他轻轻踢着自己的脚尖，橘真琴有些傻气地笑开了。
“是！小遥！”
tbc.
每一个真遥坑我都有好好记着的啊……ｑｗ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