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写的小番外，抛出来假装自己今年有产出不是只会发牢骚。
那一年的夏天格外地长。
陈雨司不太记得大家囔囔了几次入冬失败，只记得10月中旬气温还是飙上了30 ℃。
冷气罢工了，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木地板上吐气，对着一摞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发呆。
哥哥不在的家，无聊透了。
「哥，在干嘛？这里快成赤道了。你那里今天几度？」
他哒哒哒给陈雨江发了短信。可是等了半小时也没有得到回音。
当他愤然折腾哥哥的东西，快把陈雨江的CD机拆了的时候，手机响了。
“没钱了？”
刚接通就被砸了这么一句，陈雨司有点生气。
“对对没钱了，快穷疯了。”
“上个月不是刚给你一千吗？给你卡上打了，你也别太大手大脚，还是个高中生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有事直接给我电话，发什么短信。我没看到怎么办？说起来突然花销这么大，你没遇到什么事吧？”
“没有。瞎想什么呢，以为我是你？”
几秒微妙的沉默之后，陈雨江才回话。
“没其他什么事我先挂了。”
“别——”
“对了，就这点距离能差几度，地理没学？”
陈雨司笑了下，哦了一声。
“挂了。”
“哦。”
陈雨司挂了电话，直直躺了下去，嘟着嘴不爽。只是跟哥哥说上话，自己就开心得像个傻子。
*
“来见你，算不算乱花钱？”
陈雨江刚出电梯就看到自家弟弟在家门口猫着，一惊，摇头轻笑。伸手，陈雨司搭上，借力站了起来。
“不算。不过没事别往我这跑了。我这没房间，给小微打个电话，让她带你去酒店。”
“不然我想见你的时候怎么办，你又不回家。”陈雨司双手插兜里，低头嘟囔着。
陈雨江开到一半的门，停住了。
“我忙。不是有让小微给你带礼物了吗。”这话半真半假，最近处于上升期的他也确实没什么时间。
“回去呗。爸妈早不生气了。”
陈雨司还是低着头，偷偷用眼睛瞟他。
“小孩子别管这么多。”
陈雨司就彻底垂下脑袋了。
“哦。”
陈雨江看了一眼弟弟，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打个电话给小微吧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让她过来吃饭。”
“那我跟你睡？”
陈雨司提高了音调，小开心。
陈雨江走了进去，扔了一句：
“随便你。”